,许是路轻浅的话影响了他,只因那句,与其你们之间那点情分一日一日在猜忌跟你的漠然中消磨殆尽,倒不如一一就此了断,你解脱,她也解脱。
解脱,拿什么解脱?
除非他死了,不然永远都不可能解脱。
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萧景开始起身翻照片,从卧室到衣帽间,再到她的书房,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但没有任何照片,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没有拍婚纱照,以后也没有去拍过。
萧景想起结婚证上面是有照片,可是他翻遍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安言肯定是带走了。
那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就算林启舒找不到人一起去民政局办理最后的手续,只要她一直不回来,自然而然就会生效。
于是他又开始恨她,骂她,他再度翻被他整理在一起的安言这些年送他的礼物,很多,零零碎碎堆了一个角落。
他边看边在心里骂她,“安言,这一切都是你活该,你活该得不到我的心。”
“结婚证你到底放在哪里了?”
没有照片,他连骂人都找不到对象,最后实在是累了,萧景握着那枚领带夹,昏暗的光线下,他眸底有着清晰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