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是么?”
男人没说话,但安言很明显地听到了他呼吸里的起伏。
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件事,可又不想留下遗憾,安言想起她放在他书房里的东西,声音再度低了一度,“你不回来了是么?”
这次,是比上一次更加漫长的沉默。
安言将自己摔进窗前那张单人沙发上,想到再过大半个月这座别墅就会被彻底清空,属于她和他的一切东西就都不存在了。
她说的,户主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扔。
但谁都知道,能买得起这座房子的,自然不屑于用别墅里任何原来的东西。
“萧景,你终究会得偿所愿的,恭喜你,我开始恨你了。”
安言没有立即掐断电话,但电话那头,萧景也没再开口说话,她将电话紧紧贴在耳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出来,最终,她先挂了电话。
……
安言走的那一天下着大雪,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棉絮般大的雪花从夜里一直下,到现在,萧山别墅早已是银装素裹,那些原本突出又突兀的树桩,被大雪覆盖。
她想走之前再和人说说话,可是她不能打给萧景,也不能打给易扬,于是她把电话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