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茫然地看着季榎璟,脑子好像被人骤然狠狠地敲了一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可季榎璟的话却异常清晰。
她说,“小言,安谨他送过来的时候还活着,他在叫你,他用那只带着血的手拉着我说,先别让你走,哥哥还没把毕业礼物给妹妹……”
季榎璟手臂上都是血,她将手臂露出来,给安言看,嗓子嘶哑到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出声了,“你看,这是他的血,是你哥哥安谨的血。”
当时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裹进了一个白色薄膜料子里,能看见,能听见,却不能对此作出反应。
脑袋空茫成一片,她周围发生的事,好像是有人在播放一场无声电影。
安谨捡回来一条命,这是令人欣慰的事,可他却成为了植物人。
七年的时间,足够世事变迁,可她哥哥依旧如此。
安言静静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安谨的面容仿佛没有变过,她不禁想,要是安谨有一天醒过来了,估计比她还年轻也说不定。
窗外的天气越来越昏暗,伴随着雷雨声,病房里的时间却好似静止了一样,医生说安谨的大脑已经开始慢慢有反应了,醒来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她起身去办公室找医生交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