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
方之淮听得杜文瑜这句话,倒像是听了句笑话,薄唇掀起那点弧度又上扬了些。
“从九年前我刚认识瑾儿至今,在对他的关怀照料上,我想我远比你更尽心尽力……那你以为,我们谁更能担得起这四个字来?”
杜文瑜几乎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话音来:“你那是别有居心!”
对于“别有居心”这个形容不置可否,方之淮只低笑了声,漆黑的眸子里藏着点泛凉的光。
“为了瑾儿,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能吗?”他语气极轻,却像是薄到近乎无形的刃,直扎过去,然站在他对面的杜文瑜避无可避——
“如果你不能,你凭什么说‘不行’?”
杜文瑜一噎。
方之淮将视线在他脸上划过,便转身循着杜文瑾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他走出几步的时候,杜文瑜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在方之淮的身后响起——
“就算我不能阻止,你就不怕我今天便告诉爷爷?还是你认为爷爷有可能同意?!”
“……”
方之淮没急着回答,只停住了步伐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稍侧回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