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像夏天的湖水一样清澈,“他当年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
方之淮站在原地,默立了片刻,然后弯腰拿起了之前被杜文瑾踢开的另一只拖鞋。
他声色不动,只静默地走向沙发上窝着的人。
而卡片机里,周渊的声音带上微栗的自责。
“当年是我们办事不力。方先生为了救您,几乎重伤不治,在icu躺了一年多才恢复意识。”
“——”
杜文瑾所有的神情和呼吸都戛然滞。许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当年救我的不是侯……”
“侯秦和我,是跟在方先生身边最久的方家下属;您若是还记得自己初醒时的满身血渍,那就是方先生他……”
周渊的话音到此停住,却也不必继续。
杜文瑾手里的卡片机被他无意识地松了手,扔在了地板上铺着的羊毛毯的怀里。
而他连眼睫都压不住地颤着,顷刻间汹涌而来的情绪,冲撞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方之淮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那卡片机,然后他蹲下身来,托起杜文瑾的左脚,套上剩下的这一只拖鞋。
还没等他抬头,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