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y”的时候,那瞬间,他的心情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两个多月的时间,整整七十三天,他和她的足迹遍布了大半个欧洲,从马德里王宫的绘画长廊到巴黎卢浮宫的雕塑馆,从汉堡的吕贝克老城到瓦特纳冰原上的冰川公园,从苏黎世的中世纪教堂到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鱼雕像,在他拥着爱人漫步河滨湖畔的时候,在他举起相机艳羡别人儿女双全的时候,在他释放热情、喷发爱意的时候,原来早就有个可爱的小生命,于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
德克里医院的高级病房内,蓝正君哆嗦着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将那页薄薄的诊断书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烟儿……怀孕了……七周……孩子……是……我的……”
喑哑的声音仿若被闷雷击中后透过云端传来,蓝正君俊美绝伦的脸上时哭时笑,那是所求得到之后的不可置信,也是愿望达成之后的欣喜若狂。这个年近四十的大男人,双目盈泪,虎躯轻颤,啜泣得像个彷徨失措的孩子。
蓝烟轻轻的笑开,犹如散去的袅袅晨雾。抬手,她想触碰他,将他拉至她的身边,却只见蓝正君“碰”的一声闷响,上半身昂首同她对视,下半身则宛若磐石,双膝着地,跪在了蓝烟的脚边。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