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个也忘了?”脸上现出忧色,“大夫说伤到脑袋可能会有损记忆,果然如此。”她顿了顿,又道,“既然这样,小妹子就先在我家里住下吧,慢慢打听谁家丢了孩子,总能找到的。想来京城中会武的女孩子不会太多。”
会武?朱弦一愣,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久远的记忆一晃而过。她心中一动,捞起自己左臂的袖子,露出肘部一颗浑圆的,黄豆大小的淡青色胎记。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地看着熟悉的胎记,只觉世间之事实在不可思议,颤声问丁香道:“你这里有没有铜镜?我,我想看看我自己。”
丁香怔了怔,随即想到女孩子多半爱美,小姑娘脸上也挨了两下,想必要检查自己的容貌可有受损。她见朱弦实在急切,将喂了一半的粥放下,起身去妆台取了一面铜镜过来。
铜镜中,现出一张稚嫩的面容,乌眉如黛,明眸璀璨,原该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只可惜鼻青脸肿,皮肤黑而粗糙,还缺了两颗大门牙,和“美”这一字无论如何都搭不上边了。
朱弦悲伤地发现:这个莽撞的,好打抱不平的傻丫头赫然是过去的自己。
她想起来了,八岁那年,正当换牙的她随回京述职的父亲看望祖母,祖母见到她的模样,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