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大红宝石攒就的赤金梅花簪,细而苍白的腕上带着一支嵌宝金累丝镯子,容颜越发标致了,眉似笼烟、眼若含波。向她行礼时,纤腰一折,如弱柳扶风,袅袅婷婷,格外动人心弦。
这个打扮,是脱孝了?
朱弦淡淡笑着回了她一礼。那日初见,许飞花拒绝了她的赤金镶红宝石戒指后,她就让三七随便拣了支素银镯子送给她,许飞花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戴上了镯子到处给人看,口中说着感谢五嫂的美意,却有意无意地扮可怜,暗示朱弦看不起她。
许老太太是头一个知道的,虽然觉得她送的礼简薄了些,但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朱弦又恰巧病倒了,倒也没说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许飞花的整条手臂上都起了疹子,看着可怕之极。她怀疑是镯子的问题,可怎么查都查不出毛病,折腾了一番后只得吃下哑巴亏。
她自然是查不出问题的,因为镯子本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手上起疹子,是因为八角气不过,偷偷潜入她的内室,在她中衣的袖子上做了手脚。以八角的身手和做这种事的经验,许飞花就是把内室翻个底朝天也休想找到丝毫端倪。
石竹昨儿将这件事告诉她时,她意思意思地训斥了八角一番后,伏在床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