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见她,便如着了魔般,想着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叫她落入别人家中,不择手段娶了她,却是害了她。她如果嫁给了裴家郎君,不会受这样的苦。可惜了裴家郎君……”
张幕僚道:“这怪不得您。”
谢渊道:“这些日子来,每每想起裴家郎君,我都于心难安。”
张幕僚道:“您已经在尽力弥补了。裴家老母那里银钱米粮、四季衣物从未断过。”
谢渊道:“可那也顶不过人家一个活生生的,或许能金榜题名的儿子。”
张幕僚宽慰他道:“您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肯退亲,断送了自己。”
书房外,老榆树下,她如五雷轰顶,目光死死地盯着石桌上的纹路,却什么也看不清。书房中的谈话还在继续,可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泪水猝不及防地涌上眼眶,她及时伸手,捂住了欲要哽咽出声的口。
那个陪她写字、陪她读书,陪她捉蛐蛐儿,任她捉弄却从不生气的温柔少年,那个在桂花树下和她含笑道别,让她等着他回来娶她,却一去不复返的清雅少年,竟是因她而含恨九泉的吗?
她好恨,恨谢渊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更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一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