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牙根痒痒的:幸亏谢冕是这样的性子, 若是换了一个人, 有哪个丈夫能忍受这样的事?卫无镜, 是见不得她好好过日子吧。再想到被她烧毁的那张字条,她越发心烦意乱:看来不见一面,把当初的事说清楚,再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卫无镜这一根筋不转弯的性子是不会甘心的。
“你答应了?”她问谢冕。
谢冕摇头:“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念念, 他要见的人是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见他?”
朱弦意外:没想到谢冕竟有这样的气度,将选择权交给了她。她心中不由微动:这人纵有千般不好, 对她却比绝大多数做丈夫的待妻子更为尊重。
至于卫无镜那边,她眼神变冷:见,当然是要见一面的。他以凉州案相胁,就算是为了父亲,她也要耐着性子与他斡旋。只是, 她从未想过,卫无镜会变成如今这种偏执的模样。曾经的卫御使是多么冷情沉静的一个人。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三年前险象环生的回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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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层层压下,天色如墨, 狂风猎猎,眼看就要起雨了。
两辆不起眼的黑漆平头马车和几骑骑士在绕山盘旋的泥泞小径上艰难地穿行着。朱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