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抖了:“只怕五少爷伤这么重,熬不到那个时候。”
红鸾道:“这个妈妈只管放心,五少爷总也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夫人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俞妈妈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心中的愤怒:她失算了,来之前没料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若周夫人真铁了心不让她把人带走,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太夫人再看不上眼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愿意和周夫人在明面上撕破脸,只可怜了五少爷。
她又看了简陋的木床上遍体鳞伤的小鱼郎一眼,退而求其次:“人不带走可以,总得先给五少爷上药。”
红鸾知道自己赢了,微微笑道:“这是当然。”取了药来,当着俞妈妈的面给鱼郎上了药。
木门的吱呀声又起,然后是铁链缠绕锁上的声音。昏暗的小屋中,又只剩下小小的鱼郎一人。
“念念,你还在吗?”他忐忑地问。
朱弦轻轻地“嗯”了一声。
欢喜如潮水漫上心头,纵然上过药的伤还在生疼,他也不再孤寂惶恐。在这个简陋的,暗无天日的小屋中,他不再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朱弦柔声道:“天色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有力气了。”
鱼郎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