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葡萄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晶莹的泪珠又大又圆,一颗颗滚落,却不敢放声大哭。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许老太太心里叹了一口气,伸臂将孩子搂入怀中,声音慈和:“我们家五郎这是怎么了?”
朱弦睁着大大的泪眼看向她,声音小小的:“祖母,我害怕。我……可不可以就在你旁边上药?”
这孩子,这就把她当依靠了吗?也是,除了自己,她还能靠谁,那个偏心偏到天外去的娘吗?许老太太的心软成一团,柔声道:“好,好,五郎就在祖母身边上药,祖母看着你呢。”
等上身的药上得差不多了,那边谢昕也过来了。
长了两岁谢昕容貌更盛,凤眼斜吊,薄唇微抿,穿一件十样锦缠枝牡丹纹褙子,外披石青银貂内里缂丝斗篷,明艳华贵,气势越发逼人。向许老太太行过礼后,她淡淡扫了朱弦一眼,坐到了椅子上。
许老太太问道:“世子呢?”
谢昕道:“安乐侯世子殁了,今天是正日,他一早就去了。”
这是正事,许老太太自然不会说什么,神情微肃,问谢昕道:“昕姐儿,世子不在,你是长姐,这事你怎么看?”
谢昕没有马上回答,抬眼看向朱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