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心下一软,倒是不忍心再逗弄他了,问他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哭?”
鱼郎没有回答她。
朱弦促狭地一笑:“难道你尿裤子了,或者偷东西吃被抓了?”
“你胡说!”鱼郎的声音立刻响起:“我才没有呢。”听那气急败坏的语气,仿佛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要是他现在能控制身体,绝对得一蹦三丈高了。
果然是孩子,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了。朱弦失笑,问他:“那你为什么哭?”
鱼郎闷闷地道:“我想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啦。”
朱弦想到鱼郎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哭得伤心的模样,心头一软,柔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鱼郎道:“她没去哪儿,就在这个院子里。”
朱弦觉得奇怪:“就在这个院子里,你还见不到她?”而且,秋韶院住的不是周夫人吗,怎么会变成鱼郎的娘?还是说,鱼郎是周夫人的另一个儿子,可周夫人明明只生了谢冕一个。
朱弦觉得有些糊涂:难道这里并不是敬伯家的秋韶院,而是别的地方同名的院子,可为什么会有和谢家一模一样的食物呢?鱼郎又长得那么像谢家人。
她忍不住问道:“你娘是周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