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伯母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这才喝了水。
季宁见娘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便再次问起事情的缘由来。
季大伯母哽咽着将事情的原委说了,末了,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二郎,你生下来就比别人强,说话比别人早,走路也比别人早,说话做事儿都比别人聪明,娘这心里头高兴,知道你将来肯定出息,还有三四个月就要再次科考了,你一定要为咱家争气啊。”
季大伯母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
此时的她,一脸苍白的靠在炕头上,脸上清晰的映出了五个手指印,额头上还有一大块的青肿,说不出的狼狈。
“娘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等你以后成了家,娶了媳妇儿,然后再考个秀才回来,看家里谁还能欺负咱们母子。”
“阿娘”二郎听出了娘亲话中的苦涩,也知道今儿娘亲为自己受了罪,不由的替母亲心疼,“阿娘放心,二郎一定会争气的。”
“季家的几个孙子里面,你是拔尖儿的,庄稼人,都是土里刨食,他们心里想的,就是吃完这一顿,下顿该吃啥,过年的时候能不能有件新衣裳穿,整天累的一上炕倒头就能睡,也没别的心思,更没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