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浓。他同陈氏少年夫妻,当年又一同从本家分出来。陈氏不愿外人说他依靠岳家生活,于是就在这柳树沟落了脚,风风雨雨挣扎过来,期间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是条件允许,他恨不得给陈氏风光大葬,但陈氏有病就花光了家里的存银,小女儿接着病倒,又借了银钱抓药才算熬过来。如今家里真的是穷的叮当响。他有心不要舅兄帮扶,但无奈现实残酷。
“还有快俩月呢,到时候再说吧。田里活计忙完,我也进城找点儿活计做。”
季秋趴在灶间门口听着阿大和舅舅这般闲话,忍不住回身问询季冬,“阿姐,娘的百日祭,家里要大办酒席吗?”
季冬手里正拿着抹步擦灶台,闻言就停了手,扭头瞧着妹妹模样,自觉她病愈以后仿似懂事许多,于是就斟酌着把家里的困难提了提。
“咱家这里本就有百日祭摆酒席谢客的规矩,一般人家都是摆一日流水席,做二百碗臊子面就成了。但先前老宅那边派大娘来说了,要阿大摆八大碗的酒席。”
说到这里,季冬有些恼,抱怨道,“老宅那边,这些年除了催着阿大送养老粮食就没见过人影儿。这次跳出来说咱娘不容易,要给娘挣体面,其实他们还不是想跟着沾光,顺便再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