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的父亲,母亲,叔叔伯伯,一家子人都被他搞得像神经病一样,对他又敬又怕,全然被玩弄于股掌间。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看这些人惶恐、不安,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不得不为了钱财摇尾乞怜。
但是蝼蚁疯起来,也能要大象的命。
施翰英可能永远都不会懂这个道理。
施安湳看着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姿态,缓缓开口:“你不懂的,到底谁才是棋子。”
……
周炳文从米馨走后,脑子里就乱成一团。
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也不能细想深究,让它躲在角落旮旯里,生霉也好,受潮也好,腐烂掉最好,就是不能摆出来。
周炳文坐在桌子前,面前是摊开的练习册,半个小时过去了,没翻过页,甚至一大半面积还是干干净净的。
连男女之情都不敢想的他,更别提男人与男人……
如果单独在他面前提到“同性恋”三个字,他简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也并非是歧视,只是因为这东西太遥远,太模糊,太不真实,而且还有强烈的罪恶感。
但是一旦这个人换成施安湳……
能挑出施安湳有什么缺点吗?并没有,除开脾气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