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都能说出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偏偏他恶心这个地方。
水声停止,他从浴室里出来,捡了个件衣服套上,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出了房间。
“嚯,可真厉害,现在才起床。”一个与施安湳差不多大的少年依靠在墙壁上,嘲讽的睇着他。他俩的五官有些许相似之处,昭示着两人有血缘关系。
施安湳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爷爷在后院等你好久了,你可真能耐。”那少年幸灾乐祸的说。
施安湳好似没听到,慢吞吞下了环形阶梯,对正在打扫卫生的胡阿姨说:“我饿了,弄点吃的。”
胡阿姨赶紧丢下抹布,小跑进厨房准备去了。
少年对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呵,还有心思吃饭呢,继承人就是不一样。”说完见施安湳还是没反应,冷哼一声,朝着后院跑去了。
施安湳解锁手机,屏保是那张在威尼斯吃墨鱼面的照片,周炳文孱弱又无辜的表情像一把火一样,总能灼烧他的神经。
揉揉眉心,最终还是把手机关了。
保姆胡阿姨在施家干了快三十年了,早已熟知施安湳的秉性和喜好,端上来的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