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都有了浅淡的关系。
这其中,又属唐家和他们最为亲厚。
站在屋檐下,摁响门铃,里面传来唐乐游清亮的声音。
“门没关,直接进来吧。”
施安湳提着一大包东西进了门,正站在玄关处换鞋,陡然听到一道陌生的,属于少年的声音。
“只能拿刀片刮吗?感觉会伤到指甲。”
指甲?
施安湳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使得他对于关于手的一切都极为敏感,光是听到指甲两个字,他就停下了换鞋的动作,抬头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削瘦的,与他差不多年龄的少年的背影,他举着细白的胳膊,五根手指头张开,正对着穿透落地窗而来的夕阳,那一刹那的光影中,莹白的五指周围濛濛萤光,仿佛半透明的汉白玉,根根分明,犹如瑰世的宝物在舒展它的美丽。
他昏沉了十七年的灰褐光阴,一下子色彩斑斓起来。
他目光如火的看着那只手,连唐家兄弟对他的招呼也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