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道:“和那家做亲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你想如今家里越发困难,大郎今年乡试没中,三年后又得考一回,那盘缠就不是个小数。二郎如今也有十五了,也该考虑亲事了,若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谁家女儿愿意嫁给咱家?”吴氏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拿女儿换银子的娘,若是找有钱人家的,那县里头多的是,往常也有问的,可我谁也没应。实在是可徐家合适的没话说,家里出了举人不说,还有几间铺子,月娘嫁去肯定比现在过的强。”
吴可究闻言不再说话,半晌后,丢下一句:“等他家上门来提,不许你上赶着去说这事。”说着甩袖子走了。
吴娘子见状喜不胜喜,连忙到女儿屋里,夺下她手中的针线笑道:“我的好闺女,娘给你相了门好亲事。”月娘闻言脸色羞红,将脸往里一扭,不肯听她娘说。
吴氏也不以为意,拉着他手细说:“是前头那间大宅子住的徐举人的亲弟弟。如今十八岁,是县里瑰馥坊的掌柜的。”
说起是个掌柜的,月娘并没有什么不喜。说起来,当朝商人的地位并不像前朝那么卑微,世人认为富而好礼,可以提躬;富而好行其德,可以泽物。以义主利,以利佐义,通为一脉。如今不仅商人子弟考生员者比比皆是,连弃儒就贾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