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坊司,人人都可轻侮。那时候她刚入教坊司便被李有得接了出来,还未体会到被人侮辱的痛苦,如今养尊处优了两年,她绝无法忍受那些光想象便能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的可怕遭遇。
她想起刚来李府之时,在并未得知他是个阉人之前,心里是有过旖旎的心思的,在教坊司嗟磨,不如当人外室,至少不用受那些侮辱。可李有得偏是个阉人,还是她爹曾经在家中时失言骂过的,她对此人的感激因此而荡然无存——一个阉人,要什么女人,怕是把她带回来好好折辱一番吧!
她起先战战兢兢,又恐惧又愤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竟发觉李有得对她礼遇有加,她那颗提着的心便渐渐放了下去。他从未留宿过,也从未让她去菊院伺候他,她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的态度无疑给了她鼓励,让她获得了几分安心,即便她始终看不起他的身份和他那谄媚的模样。如此两年来,她已经抓到了那根平衡的线,在不激怒李有得的情况下保住自己的真性情。
直到陈慧娘被送来了梅院。她知道,她来的时候李有得在外开府时间不久,开府后也只接了她一个女人进来,她不管他在外有没有亵玩女子,她只要自己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是安全的就行。然而陈慧娘的到来,似乎令哪些地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