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想要抬腿走上去,但是腿脚瞬间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萧晚突然动了动,身子微微一偏,转头朝着顾染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表情瞬间僵了一瞬,随即站起身来。
她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刚才站在门边看戏的那个。
“有事吗?”萧晚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但是表情已经安定了,也没有伸手去擦脸的意思,定神看着顾染,十分坦然。
顾染稍稍往后退了退,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摇头道:“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知道这种背叛的感觉,也知道这种时候人有多无助。刚才的潇洒和自如可以装出来,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是蚀骨的孤独和疼痛。
她也知道自己花了多久的时间,才把这样剜心的情绪转为仇恨——彻彻底底浸染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我看起来很需要帮忙吗?”萧晚笑了起来,八颗牙齿齐齐在月光下一晃,但是更晃眼的是她脸上的泪痕。
顾染第一次见到爱恨都这么坦然的人,被人撞破了悲伤也丝毫不在意,仿佛十分脆弱,又仿佛无坚不摧。
她看了萧晚一眼,随即也笑了起来:“不需要,是我多嘴。我叫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