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着明显的醉态,心思却跟明镜儿似的。
她撩起额头上的碎发趴在盥洗台上看过去,那抹疤痕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与周围的肌肤渐渐相融。
初略一看,几乎很难再发现了。
时间啊,真是个好东西。
不管当初伤得有多深,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欧瓷对着镜子做了开枪的动作。
同时嘴里还不忘配上声音:“嘭!”
路璟堔。
你就滚蛋去吧。
她傲娇地撇过脸装酷,才半分钟双腿就软得不行,她又很没骨气地扒拉着墙慢腾腾从洗手间出来。
走廊之上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欧瓷正在打电话,他穿着象牙白的polo衫,藏青色休闲裤,整个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
欧瓷的头晕乎乎的,她努力想让自己别跌倒,于是伸了手去扶走廊上的栏杆。
与男人擦肩而过时她听到他说:“柏颜怎么会不在公司?”
柏颜?
柏颜!
这个名字曾是欧瓷心里的一个魔咒。
如果她还算清醒的话,一定不会忘记她是路璟堔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