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历被销毁了,但我们找到了一名曾经接诊过唐熠的护士,她给出了一段这样的证词。”
公共区上传了一份文件,宗铭打开全息投影,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投影中:“我记得那个孩子,唐熠,当时他应该是十三岁左右,被他哥哥抱来的,昏迷不醒,身体蜷缩几乎打不开,头部、四肢均有摩擦伤,像是被关在什么狭小的密闭空间里,还封了口。”
桑菡的呼吸明显一顿,随即掩饰地低下头佯装喝水,端着杯子的右手却微微颤动。护士接着道:“他当时严重脱水,营养不良,但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的损伤。我遵照医嘱给他做了治疗,两个小时之后他醒了,然后开始尖叫、挣扎、摔东西,我和另外一个护士都被他打了,最后还是他哥哥把他控制住的。”
她说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怨恨鄙夷的表情,反而有些淡淡的怜悯:“他应该是受过什么严重的精神刺激,症状非常严重,一开始是拒绝任何人接近,后来开始自残,我们不得不给他用大量的镇静剂,甚至把他捆在床上来防止他杀死自己。有一次他用吊针针头划开了自己的静脉,血流出来的时候把他自己吓着了,尖叫起来,我们才及时赶到把他救了过来——他非常怕血,几乎见不得红色,连看见沾血的酒精棉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