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陈妈妈轻松地说,“我们医院有个支援安哥拉的名额,我打算去。”
陈焕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您都已经办了内退了!他们凭什么?!”
“当然是我自己要求去的。”陈妈妈安抚她,“我闺女奥运冠军呢,谁会为难我呀,没有的。”
我就知道,陈焕之想,我就知道。
“不能不去吗?您不担心我吗?我以后所有的比赛您都不来了吗?”
“就两年,还能赶上你伦敦奥运会呢。”陈妈妈说,“就像你跑步的时候就想破世界纪录,妈妈以前当医生呢,主要是为了糊口,但是现在我闺女挣钱了,而且挣得比我多得多了,那我就又想起来了,在年轻的时候,我是想当一个纯粹的医生的,比现在更纯粹一点的那种,再说,我也想去非洲看看。”
陈焕之低声挣扎,“那去旅游好不好?”
陈妈妈开着车百忙之中怜爱地看了她一眼,“别闹了,这么大的孩子该断奶了,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也别为我担心。”
陈焕之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抽泣起来。
下午的时候刘鑫源来找陈焕之分析她10秒61那次的数据,一见那两只核桃眼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