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握着自己的脚踝,一行眼泪慢慢地从脸上划过,旁边还有人试图扶她起来。
贝伦瞬间觉得头皮都麻了。
他深吸一口气,“别碰她脚!叫轮椅!”
其实轮椅已经到了赛道边上了,卡贝尔刚才就是想要扶她起来坐上轮椅,只是陈焕之身边记者里三层外三层,谁也看不到轮椅罢了。
贝伦摸了一下陈焕之脚踝后面,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就沉到底了,他架着陈焕之胳膊让她用左脚站起来,“右脚别着地、别用力,坐上轮椅我们去医院。”
陈焕之单脚站起来,问他,“我韧带断了吗?”
贝伦只是架着她,用英语大喊,“轮椅呢?记者让开!让轮椅过来!”
“我摸到脚腕后面空了一截……我……”陈焕之低头,眼泪砸在朱红色的跑道上,留下一个一个的深色印记。
她为什么如此自大呢?是这三年的顺风顺水让她忘记了曾经十五年的绝望和痛苦吗?
为了能在赛场上赢得冠军无所不用其极,仗着系统修复,哪怕次次韧带轻微撕裂也要跑,忍着痛苦也要跑,可是所有自大都要付出代价,这一次终于出了事儿。
大屏幕上正在反反复复地播着陈焕之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