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要不行的。”
“其实咱们运动员呢,看怎么说了,你看这次亚运金牌,体总一共才给三万块钱奖金,还得左分分右分分,不过不能光看这个。据我打听,我们省打算给我在省城分套房子,算是职工福利,我们市呢,不算有钱,所以保守估计十万块钱吧,再加上市里愿意给我掏奖金的企业,我估计这回不算房子二三十万也是有的。这是单这一回,我以前还得过几个全国冠军呢。可我要是上班,我得什么年月才能挣够这么多钱呀。”
她叹了口气,“跟我妈我爸似的,到老一套五六十平米的房子,早先为了供我,家里真是什么钱都没存下来。”她说着说着又笑一声,“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家里比我好多了,你妈也不用你养,所以你也别太着急了,自己悠着点,别责任感太重了,觉得中国短跑事业没你不行了,到最后搞得像方方姐一样,她是没办法,父母农民,家里还有个妹妹得养,你要是把自己搞伤了,你图什么呢。”
陈焕之知道这是肺腑之言,要不是今日看到苏方方坐轮椅有感而发,恐怕元绘云一辈子也不会对她说这些话。她郑重地点头道了谢,元绘云只是摆摆手,不再说话。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下,元绘云招呼她上车,“走吧,咱们先回公寓,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