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房间的兔子,以及莫绍棠在耳边的所有话语,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也是心软了。
然而苏花朝这些年活的太清楚明白了。
苏启正回来,他为什么回来?不过就是生病了,快要死了,想着这短暂的时间享受一下父女亲情,想要自己的病榻旁有个女儿陪着。
人之将死,不过就是想要至亲之人陪着。
但想想,如果他没有生病呢?
苏花朝太笃定了,他一定不会回来。
莫绍棠却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父亲呢?”
“那我要怎么想呢?”苏花朝觉得很奇怪,她有眼有心,自己能感受到所有的是非,也能清晰辨明。
“他是你父亲!”
又是这句话,这么句话,像是跟绳子一样牢牢的锁着她的喉咙,令她无法喘息。
苏花朝说:“我不管这里有多少钱,几亿也好,几十亿也罢,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他想用钱来赎罪,那他就这样赎罪吧,但是我不接受。更何况,”她顿了顿,说,“莫绍棠,我从来没有为钱而担心过。”
苏花朝跟在霍绥身边,真的从没为钱担忧过多少,而且她自己对钱又不是特别着迷,她现在做晚五,其实真不怎么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