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到了大兴后,便安然荣养起来了,奴婢的身份,主子的生活,她处之泰然,倒不见半点心虚。
偏偏下起手来,她却格外镇定自若,狠辣非常。
赵文煊之前只因感情一叶障目,如今拨开云雾,他不过略略一想,一切俱清晰明了。
他的心思转变,白嬷嬷虽不清楚,但表面态度丝毫不变却看得真真的,她见哭诉陈情已无半分作用,心下沉了沉,垂眸抹了一把泪后,便颤巍巍站起,往佛龛方向行去。
她行至佛龛处,打开暗格,取出那个精致的青花瓷瓶,又将针对婴孩那药的方子,以及余下的配药尽数取出,交到赵文煊手里。
徐非上前一步,在衣袍撕下一幅下摆,谨慎将诸物接过。
白嬷嬷仔细道:“殿下,我设法打听清楚了,这小瓷瓶里的毒世所罕见,不过就偶然得了这些许,是再无法补充的。”
“这专用于婴孩的方子,也是当时一同获得,主药是前者,若没了主药,方子便废了。”
白嬷嬷说罢,便跪下恭敬磕了三个头,她老泪纵横,“老奴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娘娘。”
她最后说了一句,“殿下若是想知悉全部真相,当往皇后娘娘身边设法。”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