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芷莹行至屋门处,无声把门栓上,然后才回到那盘子热水旁。
其实章芷莹一直都很紧张,宽袖下的纤手一直攒得紧紧的,她神色有些恍惚,站立了良久,方突兀清醒过来。
她抿了抿唇,神色已经变成坚决,伸出左手,将一直握住的拳头打开。
里面就是那个小小的药包,章芷莹一早起来便攒在手心里,几个时辰也没有松开过。
章芷莹定了定神,先小心打开药包,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她执起那张小纸条,再次把歪歪扭扭的字迹看了一遍,然后将其撕得极碎,将它随手扔进水盆里。
墨迹化开,谁也不可能辨认出里面写了什么。
章芷莹捋了捋袖子,将一双手掌放进热水中,完全打湿了再抬起,然后她转向旁边的打开的小药包,将那一小撮药粉均匀涂抹在双手上。
这药粉算计的分量实在是很精准,或许说是很吝啬,章芷莹薄薄涂抹了一层,这药粉便用完了。
章芷莹小心平伸双手,等待晾干,这药粉上手是滋味很难言喻,一阵格外透心的冰凉从皮肤沁入,似乎要钻进人的骨髓深处。
她激灵打了个寒颤,燃了两个大炭盆的内屋门窗紧闭,本暖烘烘的,现在仿佛有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