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贤站起来,将佛珠收进口袋里,看到三梦就站在不远处,一脸若有所思。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倚在学校大礼堂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却在想自己的事,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他从她身边经过,她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先是大大方方介绍自己,然后问他:“能不能留个电话啊,我是你的粉丝。”
他哪会有什么粉丝呢?他甚至连国乐团的正式成员都不是,要不是乐团笛手刚好生病了临时请他帮忙,他也不会登台。那是他第一次登台演出,认识他的人应该都没几个,她却跳出来说是他粉丝。
说白了,还是因他这副好皮相,起了执情,却不懂色/即/是/空的道理。
这么多年过去,她好像没有怎么变。
他们走到山脚的时候,太阳果然已经落山了。三梦用手机发送定位,很快就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四平八稳地在他们面前停下。
戴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还有点抑制不住小激动:“您终于回来了。”
妙贤问:“你在这等了很久?”
“没有没有。”三梦连忙解释,“我刚在山上给家里打了电话,他们才派车过来的。爸妈知道你要回去,都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