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粘在纸巾上一层淡淡的灰尘惹来林馥蓁头皮一阵发麻,
她怎么忘洗灯罩了,整个房间就灯罩没洗,真倒霉。
没给连嘉澍任何开口机会,林馥蓁说:“我的房间都没时间打扫,到处布满灰尘。”
“你是指你今晚得睡在大片灰尘上。”幸灾乐祸的语气。
“是的。”林馥蓁语带忧愁。
“那很好。”
好什么好,混蛋,在心里唠叨着。
夜深,林馥蓁在画设计图,结合她在网上找的资料和模型,一家八口的轮廓在脑海完成了初步印象。
远处,又传来布谷鸟的声音。
搁下笔,侧耳,逐渐思绪飘到很遥远的从前,也是在伦敦郊外,天气很好,她和穿深色毛衣的男人到郊外野餐,树梢上布谷鸟叫得很欢快,一声“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她那时年幼,年幼的她学着布谷鸟叫声,穿深色毛衣的男人给她讲起了布谷鸟。
芒种前,是布谷鸟叫得最欢的时刻,民间传说,雄性布谷鸟叫的是“快快割麦”,雌性布谷鸟叫的是“快快播谷”,正因为这样懒惰的人不喜欢布谷鸟。
再之后呢,穿深色毛衣的男人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