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道视线,林馥蓁闭上眼睛。
耳边是飞机的轰鸣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拿走她脸上的眼镜,他才没那么好心呢,不要以为他是为了让她睡觉舒服点才拿走眼镜的。
果然,眼镜再次戴回她脸上,动作一如既往粗鲁。
他总是这样,自个睡觉不许她去打扰他,一旦他不睡觉而她在睡觉,他就想方设法弄醒她,弄醒她的法子多的是,最简单的就是一再拿走她眼镜再戴回,一而再则三,直到她的愤怒被挑起。
当他再想拿走眼镜时,眼睛也懒得睁开,拿了个靠垫朝着对面扔了过去。
浅浅笑声响起。
细细去听,笑声有点不对劲呢。
睁开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林馥蓁体会到那时连嘉澍说的话,打开一扇门,她从二十岁的林馥蓁变成了二十五岁的林馥蓁。
这一刻,掀开眼帘,二十岁的连嘉澍变成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有着二十五岁面孔的连嘉澍眼眸底下却带着二十岁时的明亮光泽,以一种极具生动鲜活的姿态瞅着她。
在这距离陆地近万英尺的所在,她的模样映在他瞳孔里,眼镜歪歪斜斜搁在脸上,这样的形象于她已是阔别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