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整个空间留给那对即将步入礼堂的新人。
酒店房间落地窗呈半圆形状,窗帘只拉上一半,没被遮挡的是延绵不绝的天空海岸线,天空是蓝色的海水也是蓝色的,一种让人深信会属于永恒的蔚蓝:很久很久以后,她不在这个世界了,这片蔚蓝也会永远被流传下来。
低头,眼角潮湿。
一帘之外,有脚步声逐渐往她的方块靠近。
屏住呼吸。
那位女助理说婚纱穿在她身上很美。
屏住了呼吸。
林馥蓁没有等来拉帘缓缓拉开的时刻。
一帘之外,手机铃声响起。
从通话内容不难听出是谁来的电话,让.皮埃尔.帕的遗体告别仪式就定在四点半到五点之间。
林馥蓁对一帘之外的人说:“嘉澍,我们待会还得拍照。”
那通电话维时一分钟左右,电话以连嘉澍的“我现在在试礼服。”结束。
那通电话结束,周遭再无任何杂音,他站在帘外,她站在帘内,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着。
在极度安静的空间里。
拉帘缓缓被拉开。
而她的心已然安静得就像一片湖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