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在乎了,她的心从一个小时前就随着陆饮冰的一通电话飞往了太平洋的那头,可惜身体还需要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才能抵达。
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夏以桐抵达陆饮冰所在州,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不止一件,是好几件:上机之前她没问陆饮冰的具体住址在哪里,没问对方会不会来接她,她像个愣头青一样,怀揣着一腔的热血和激动就过来了,甚至都没有多拿一件外套。
一件短袖,外面套了个短款的长袖外套,牛仔裤,再加一顶帽子,各类证件、信用卡,口罩在下机之前丢进了垃圾篓。哦,兜里还有一千美金和一部手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茫然和不安慢慢地从袭上心头,晚上的机场有点儿冷,来来往往的旅客皆脚步匆忙,吝啬于施舍给她一个目光。
夏以桐跟着人群从出口出来,把手机开机,还好,昨晚,不,应该是前晚了,充满了电,在飞机上没用,现在还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电量。
给陆饮冰打个电话吧,起码问清楚她在哪个地方,现在这么晚了,估计今天是见不到人了。夏以桐有点儿沮丧,耳朵也蔫蔫地垂下来,像一条垂头丧气的大狗。
蔫头耷脑的大狗本狗找了个远离人群的柱子靠着,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