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忐忑,她的调戏太流于表面了,稍有不慎就会变成轻浮,轻浮对上禁欲,固然能有很好的爆炸点,但对于荆秀那样思想正直身体保守——用现代化来说就是冷淡禁欲系——的皇子,轻浮只会让他看不起,更谈何吸引他的目光。陈轻如果轻浮,就会愧于她将来的智囊称号,人设直接崩坏。荆秀若是心悦这么一个人,简直是在侮辱观众的智商。
不知道秦翰林会怎么说戏。
比起来想象这场戏的难度,夏以桐更期待秦翰林要对她说的话,就像他之前说的,好的导演比演员更重要,他才是这部电影的灵魂人物,她们是稀有的颜料,秦翰林是拿画笔的画家。
夏以桐过去的时候片场还在架机器,调轨道,副导演在指导着灯光师打光,两个光替正在提前给陆饮冰和夏以桐走位,节省正式拍摄调整光度的时间。
大风扇呼啦呼啦转,花园里草丛底下全是吸人血的蚊子,秦翰林再怕热也换上了一身长袖长裤,这里蚊子个大而且毒,咬一口不仅痒还疼,皮都要挠破一层。
深吸一口气,满场的六神花露水味道。全黑的天色里,只有灯光照耀着工作人员热汗淋漓的脸,这人啪一声拍自己手臂上,一个大血点,再高高招一下手,嚷:“嘿,花露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