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许诺要封其为后的人,但这些都不存在了,陈轻现在的身份只是犯人。她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宫人细心侍奉,唯独一件事,荆秀从来没来看过她。
陈轻受的皮外伤渐渐愈合,这年冬天又下起了大雪,门窗被风声摇得吱呀作响,宫人在屋内四角烧起了火炉。
荆秀是这时候冒着风雪来的。
“a!”
夏以桐不断地搓着自己冰凉的手指,火炉烧得再暖的屋子也抵不住她身体内透出来的寒气,最近越发地畏冷,她实在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在屋子里不住地走动着。
她边走动边吩咐宫女,说话依然是素来的高贵:“给我拿件袍子来,要最厚的。”
宫女应声往外走,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陆饮冰出现在门口,她的神情静默,进门前在门槛上先蹭了蹭靴子上不存在的雪和泥,身后没带一个侍卫宫女,她回身关上门,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随着她缓缓走动,四周的景色仿佛变了,变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温暖的宫殿,四面都燃着熊熊的火炉,炭火烧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解下领口的大氅,像常年养尊处优的贵族那样随手往旁边一递。
宫女如同潮水般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