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了一刀两断,可有二法?
他以为凌沉不知晓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然而恰恰相反,凌沉便是摸透了自己师父的这番心思。
不得已之处,便在于自己怎么也走不上师父给自己画好的这条路。
杨影望了眼怀中抱着的那人,离了异彩牢,苍白面容总算是恢复了些血色,气息也逐渐平稳了些,于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却听见沉儿忽的开口问道:“杨影,你可知我是谁?”
这话问的无头无尾,莫名其妙的紧,杨影微微皱眉,细想片刻,随即便舒展了眉头,双眸含着盈然笑意,望她一眼
“你是沉儿”他停下步子,将怀中凌沉放于柔软青草之上,一手将她耳边微乱发丝归拢。
动作之间,便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愈发柔和“不是什么凌家家主,只是沉儿。”
言毕,手中动作一顿,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
眉尖轻挑,身子不经意间前倾几许:“还是林深,我的深儿。”
一字出口,他便靠的近了一分,这话讲完时,他便已然靠近了凌沉耳畔:
“我甚是想念深儿为我做的饭,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