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道:“至少李特约翰先生所有的修法都是有其来由的。”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平放在板上的女史箴图,道,“大英博物馆将女史箴图平分为四个独立的部分,其中画心部分从前题记隔水与后题跋隔水中分离出来,装裱于镶板之上。这是日式折屏手法。利用这种手法装裱有两个原因,第一,女史箴图本身是独立的九个场景,并不是完整的一整幅画,被分割并不影响它的整体性。第二,女史箴图为绢本彩绘,绢质脆弱易损,此类装裱方法表面不易造成皱痕与断裂,所以你看,时隔百余年,它仍然非常平整,这就是它的优势所在。”
他明显已经整理好了思路,侃侃而谈,非常流畅。
苏进点点头,仍然非常冷静:“那这位李特约翰先生有没有考虑过,以此方法保护的绢画,受到的保护比较小,更容易暴露在光线之下,受到更多外部环境的影响?”
丹尼尔眯起了眼睛,仍然非常坚持:“这是一百年前修复的成果,在当时,没有比这更好的修复手法了。”
“哦,没有吗?”
张万生先前被苏进按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苏进回视,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张万生一怔,抹了把脸,迅速跟着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