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味和船上特有的臭气,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几秒钟后,才有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响起:“过来。”
黄牙走过去,站到那堆乱七八糟的毛皮面前,态度更加尊敬了:“彪哥。”
毛皮里堆着一个人,他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油腻腻地纠缠成一堆,衣服五颜六色,跟乱七八糟的毛皮混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来。
整个驾驶舱里数这一堆东西最为恶臭,但这个叫“彪哥”的躺在里面却十分安然,黄牙更是不敢露出哪怕一点嫌恶的表情。
“外面天气怎么样?”彪哥把黄牙叫下来,问出的却是这样一句闲话。
“天气晴朗,能见度非常好。”黄牙却不敢轻忽,谨慎地回答。
“唔,不是很妙啊。”彪哥却出人意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从毛皮堆里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来,他更加显眼了。
他是个侏儒,身高只到黄牙的腰部,脑袋却非常大,看着就非常畸形。黄牙一口牙齿黄澄澄的非常难看,彪哥的牙齿不仅乌黑,还掉了一半,然而现在他手里却拿着一块肥腻的肘子,用剩下的半边牙撕咬着。油水和肉汁淋在他的衣服上,淋在他身上的毛皮上,弄得到处都油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