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笑着说,“我最初认识的您,是研究植物学的岳教授。我觉得这样很好。孩子是母亲的一部分,但不应是一切。”
“嗯……嗯。”岳云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应了一声。她捂住脸,突然哭了起来。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有意掩盖自己的哭声。
食堂里安静了一会儿,无数人向这边投来目光,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几天以来,苏进跟岳云霖什么关系,该猜到的已经全猜到了。
“我并不是伤心。”岳云霖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明显开阔了很多,某种郁结之气已经接近消失,“我只是遗憾。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长得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她始终没有叫出“周讷言”这个名字。或者她已经知道,苏进这一辈子只可能是“苏进”,再也不可能是她的小讷言了。
过了很久,她的哭声告一段落,苏进再次递过去一张纸巾。
岳云霖接过纸巾,用力擦干净脸上的眼睛,然后抬起头,对着苏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说得很对。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我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可不能不如你啊!”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清亮亮的,岳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