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护工。”祖洪林非常不满,“护工那是自己家里人吗?她能陪着我说个什么?小琴也是,小姑娘要上学,还要交男朋友,坐在这里就心不在焉的,哪有小苏这么认真。”
他絮叨抱怨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军人,就像所有随处可见的老人家一样。
祖洪林的儿子更加无奈了,转向苏进道:“辛苦你了,小,小苏是吧?我爸有点任性,麻烦你陪着他了。”
父子俩对话的时候,苏进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位中年人。
刚才聊了一会儿,他已经听出来了,祖洪林的确不知道肾源事情,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可以移植的肾脏,还一门心思地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就是这位中年人了。身为人子,为父亲着想,意图挽救父亲的生命,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只是,他的亲人是亲人,别人的亲人,也是亲人!
苏进心里微微有些怒气,抬头看着对方的表情不免有些生硬。他道:“没什么,只是陪着说说话而已。”
中年人位高权重,他自己态度谦和是一回事,也很少有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眉头微微一皱,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