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向张万生,非常认真地说:“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不会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时候……”他闭了闭眼睛,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去做的。换了您,大概也是一样。”
张万生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非常清楚地理解了苏进的意思。
一件文物可能不算什么,十件百件也都不算。
但有时候,人们需要捍卫与维护的,并不是那一件件实物,而是一种精神。
一代代修复师、一位位工匠,千年百年下来,默然工作,史不留名,其中贯穿的,不正是这样的精神?
也许到后来,会有些走偏了、封闭了,但某些东西,仍然流淌在他们心里,让他们隐约之间升起了共鸣。
苏进和张万生身边还站着很多人。村民们,还有施工队的工们人。
村民们正又喜又悲——他们的家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冬天的没有一个落脚之地。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幸存了下来,连一个受伤的也没有。
一些人抱头痛哭,另一些人的泪脸上却带着欣喜的笑容。
施工队的工人们全部都围在苏进的不远处,他们同样默然无语,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不是修复师,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