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缓缓问道:“尚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马王堆的控制权,你还拿得回来?”
他对尚泉水的称呼从“您”变成了“你”,尚泉水的心情反而舒服了不少。
他冷冷地道:“那当然。苏进是什么玩意儿,跳梁小丑而已。他出道才多久,在修复师里有什么地位,有什么声望,站得住脚吗?说到底,文物修复这种事情,看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一个圈子。有舒倩、杜维当靠山又算得了什么?高段文物修复师否定他的地位的话,我看他还能不能站得住!”
田亚海又是一顿,过了好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裹着棉被走到壁炉旁边坐下。那两名女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像是一个人形托盘和一个人形支架一样。
田亚海浑然毫无所觉,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阴影扭曲了他的伤疤,让他看上去变得更加狰狞了。他缓缓道:“你们文物修复师的事情,我的确不太懂。可是尚老师,我记得你只是个中段修复师?”
换了平时,田亚海这句话可算是戳中了尚泉水的痛处,他就算不会发脾气,也是要使些脸色的。
但现在在电话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声笑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承认了田亚海的话,道:“你说得对,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