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了几十年,积攒下来了多少经验,最后才能做到这一步。这么一个年轻人,凭什么可以做到这样?
董春拧眉,再次去看苏进。只见对方走到一块椁板旁边,半蹲下去,像他刚才那样,在某些位置敲了几下。
董春面无表情,侧耳去听他敲出来的声音,却听见上方传来了几声笑:“这小子要干嘛?跟头儿一样敲板定位?”
“想什么呢?这可是只有头儿才会的绝技,他怎么可能学得会!”
“不要说了,你们忘了?苏同学本来就是有真本领的。”
“那可不一样,大学生是有学问,但头儿这手艺,可是练手练耳练出来的,来不得半点虚假!”
声音不大,丝丝缕缕地传过来,扰乱了苏进敲出来的声音。董春眉头一紧,仰头喝道:“安静点!”
他声音一出,上面的工人们顿时闭了嘴,瞬间安静了下来。
董春连忙转头,正好看见苏进伸出手,用指甲在椁板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董春连忙过去,凝凝神,也跟着敲了几下。声音或沉闷、或清脆地传进他的耳中,无比清晰。
这些声音昭示着椁板内部的状况,一股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