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敏不得不把他从他的世界中拉出来,道:“莫家主,妙言夫人必定是一个不肯屈服的人,倘若她知道莫如谪也面临和她一样的事情时,她必定也希望莫如谪能够像个堂堂正正的人一样与之抗争,而绝不是为了生存苟且偷生。”
“所以,我一直都做错了,是不是?”虽是疑问,但莫承学表达的是肯定的意思。
他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眼眶很红很红,懊悔的情绪也似是要吞噬掉他的心。
他想到了妙言临死前的心情,也想到了莫如谪被自己送给莫宏文的心情,当时谪儿还那样小,就连自尽都做不到,每天就像是一个宠物一样被人盯着,生活必定是完全被阴暗笼罩了吧。
那么他呢?他还以为一切都是为了谪儿好,甚至在谪儿坐上宰相之后,还屡次说“多都亏了我,你才有今日的光景”这种话,殊不知这话就像是把谪儿的伤疤再一次划破一样。
更可恨的是,他还数次在谪儿面前提起莫宏文,与他讨论该如何处置莫宏文。
莫承学此刻觉得自己可恶至极,他分明是在打着爱的旗号,对莫如谪行最令人憎恶的事情。
看到莫承学颤抖的身子,万俟敏觉得他应该能够理解莫如谪了,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