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面前这男人,表面上疼惜备至,实则就是一披了羊皮的狼。
于是她用鼻音哼了下,凉凉地道:“新婚第一天便整日赖在床上,旁人晓了,还不知要道些什么。”
十七心道,反正这是在他的将军府中,房里主子关上门做了什么,又有谁敢嘴碎多说半句话呢。
但见赵清颜坚持要起身,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吩咐外面侯了许久的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
公主出嫁,自然是带着不少陪嫁丫鬟的。但赵清颜素来不喜外人近身,从来就只杏桃一个在身边伺候。
故而今日也是一样,虽然进来了四五个丫鬟,大多都手里帮着端了喜盆,垫肚子的小点,最后拿着擦脸面巾,干净裙裳去榻前服侍的,也便是那杏桃一人了。
这已经是她家主子第二次出嫁了。
但公主毕竟和那护国将军并未有过什么夫妻之实,于是这便成为杏桃第一次在主子新婚第二天榻前伺候了。
杏桃刚一凑近,便是瞧见自家主子娇怯无力地趴伏在一旁男人宽厚的胸膛上。而那十七,连人带被地抱着她家主子,活像抱着个小娃似的。
强壮的手臂一只托住公主的腿窝,一只探入绣花喜被内,轻轻拍抚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