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晦暗难测。
她忽然不说话了。修长的眼睫低低垂下,将眸光遮住。十七心下难安,仔细想观察她的情绪,却根本瞧不清楚。
他嘴巴张了张,像说些什么。那端,赵清颜细细把玩膝上的玉指,已是扯唇道了句:
“你倒是变了许多。”
她抬起头来,对他说道:“父皇还在世时,便曾想唤你进宫加入羽林军。那时你不愿答应,跪在本宫面前苦苦相求本宫将你留下。如今皇帝派你去剿那逆贼,是九死一生的险事,本宫有意保你性命,你倒是不愿了。”
赵清颜嗓音凉淡,十七听进耳里,心里却是有些发慌。
便是他再愚笨,十七也看得出来,从自己提出想要跟着剿灭淮南那帮叛党之后,赵清颜的情绪便不好了。
无论是为了她,还是因为从前的旧恩旧怨,十七自己其实是想去。可他又不希望赵清颜落得不高兴,只是他向来不会说话,又不知到底该如何安抚她才好。
就在他一筹莫展,进退两难之际,那一端,赵清颜的嘴角上却是挂了一抹似真似假的凉笑。
“你也莫要觉得为难,这事本就该由你自己定夺。若是你现下当真决定好了,本宫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