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颜向来都坐不惯车轿这类。
从前每逢要出远门,府里总会备上最柔软舒适的车轿给公主乘坐。连那轿奴也被是精挑细选,小心谨慎地吩咐再三,得放缓速度就怕引起公主的不适应。
今日赴宴之时,那软轿是皇帝派来接驾的,驾车的人也是宫里没见过的小厮。来回路上奔波,她想来会觉得晕眩。
十七在赵清颜榻边坐下,没有言语,只是伸手默默搭在她的后脑,食指小心抚在赵清颜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十七的动作让赵清颜顿了下,但只在半晌儿,感受到温温热热的舒适感透过十七略微粗糙干燥的指腹不轻不重地一点点熨上来,仿佛一下子头脑的酸胀感便减轻了不少。
赵清颜舒服地低低叹息了一声。双目合上,索性全身放松地任由身后的人按摩伺候。
过了一会儿,十七见赵清颜面上的神情放松很多,见她懒懒地敛着眸子,没有作声的意思。他想了一下,便把手往下移,用拇指和掌心轻轻按捏起赵清颜紧绷的肩膀。
这十七,早前的时候,手脚笨拙,便是让他松个手腕也拿不准轻重。现下伺候赵清颜伺候得久了,这些活计,倒是愈来愈熟稔起来。
原本身子便有些疲乏,被十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