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背部弓起,一副戒备的姿态。他的左手勉强撑着案几一角,喘息声更加剧烈。
柳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爷给推倒了。
十七这次似乎比从前发病时更加严重一些。他狂躁不安得厉害,浑身紧绷,似乎谁也不认了。
无论是府里哪个人近了他的身,下场都会落得同柳衣一样。
已经在屋里耗了近六个时辰,眼看十七脸色苍白如纸,神色愈显颓然无力,柳衣心疼地咬紧了发颤的唇瓣,泫然欲泣。
赵清颜在房门外看了有一会儿了。
来前虽然料到墨云口中的话必然有些夸大其词,但十七现下的状况确实不好。
娥眉微颦,她转头看向墨云,问道:
“那日的药丸呢?为何不给他服下?”
赵清颜记得上次十七发病之时,墨云喂给他一粒丹药,没过多久十七便平静了下来。
墨云听赵清颜说完,却是冷笑了一声,
“药丸?自爷打定主意离开‘那里’之后,哪里还有什么药丸。”
墨云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分明有几分埋怨赵清颜的意味。但赵清颜听后倒也不恼,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赵清颜抬步迈向屋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