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几个小丫鬟趁机偷懒躲在角落打盹儿,时不时吸吸鼻子,朝冻僵了的手呵上一口热气。
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潜入公主府,十七不得不多了些小心谨慎。他屏息,顺着墙头小路朝里走,遇上巡逻的下人,便又立即飞身躲去一边。
熏香袅袅的寝房内,赵清颜只着单衣,披了件素绒绣花罩衫,手里捻着一只还未绣完的锦囊。
她低垂着头,玉指素白,穿针引线之间,零星的碎光透过窗棂镂空的小洞细细洒落在她的侧脸,衬得面部轮廓温润柔美。
十七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直勾勾地瞧着她。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这人身边,十七又开始不觉怯懦退缩。
他进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有十七自己心里清楚,即便赵清颜现下已经不再是那将军夫人,也绝对不会属于他这样的人。
他与她现在离得这么近,他只需要再往前迈上几步便可以推门而入了。但十七却觉得,就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忽然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藏在心头的女子就在他的眼下,他的双腿铅般沉重,硬是迈不动一步。
此时屋内,杏桃给暖炉又添了点炭,回到赵清颜身侧的时候,望见主子手中的小物,不禁赞叹起: